于博衍

也许无端虚构出轰烈年份。

【米中心】阿尔弗雷德大帝传(2)

       本章亚瑟出场,有黑化请注意……下章小万尼亚出场。本文主cp更改为露→米,冷战组暧昧向,味音痴暧昧向。但是也许会有露米肉……?

阿尔弗雷德大帝传

Chapter 2  柯克兰教士  

  傍晚,阿尔弗雷德一行人到达首都城内时,马修并没有来迎接,来的是他的贴身男仆戴纳和一位金发碧眼的青年。

  这位青年身材中等偏瘦,气质清雅,生着一双英气的浓眉,腰间悬挂着锋利的蛇纹短剑,看样子应是对武技有所涉猎,他披着一条绣着金线的红色曼特尔【注1】,肩上用镶嵌着数颗宝石的十字型饰针固定住,里面是一件纯白色布里奥特【注2】,领口、袖口和下摆用金线绣着麦穗、鸽子、火焰等圣徒喜爱的图案,腰带上缀着成片的珍珠并一块雕琢精致的红宝石,衣着之华丽,又仿佛是个养尊处优看不起不会魔法的武夫的保守派修士。

  他向阿尔弗雷德微微行了一礼,做了个简短的自我介绍,言道自己叫做亚瑟•柯克兰,乃是首都教廷的一名助理主教,亦是阿尔弗雷德的哥哥马修的朋友,碰巧今天马修的老师,也就是那位性格有些古怪的红衣主教艾曼纽忽然来了灵感,拉着马修论道,此刻怕是聊得正酣。此君性格古怪,若是因阿尔弗雷德之故扰了他的兴致,日后恐会看阿尔弗雷德不顺眼许久。而阿尔弗雷德此行前往位于首都的中央教廷,主要便是为了借教廷的秘法治病,得罪了枢机主教总归是不好的。故而马修虽分外怜爱幼弟,且兄弟二人近两年未有相见,令他思念异常,但马修还是选择拜托了好友,也就是亚瑟,来替他接他前来治病的小弟,自己继续听课。

  “我先带你去给你安排的住处,马修从艾曼纽老师那里脱身后就去看你。”自称亚瑟的金发青年微笑着对阿尔弗雷德说道,“在这之前你可以先稍事修整一番,今晚教宗【注3】应该会为你们准备接风宴。”

  “好的,柯克兰神父。”

  “你可以直接叫我亚瑟。”亚瑟替阿尔弗雷德拉开马车的侧门,“我和你哥哥马修也是直呼彼此教名的。”

  “谢谢亚瑟哥哥。”小阿尔弗雷德乖巧地顺着亚瑟的话改了口,“你也可以直接叫我阿尔弗雷德。”

  “好的,那么待会儿见,阿尔弗雷德。”亚瑟笑着关上车门,骑上自己的爱马,领着车队向给阿尔弗雷德安排的住处去了。





  “柯克兰教士长得可真好看啊!”坐在队尾的小马车中,碧翠丝悄悄对贝琳达耳语道。

  贝琳达伸出食指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示意她讲话注意些,自己却也赞同地微笑了起来:“柯克兰教士生的俊秀,但真要论相貌,恐怕只能算个平常的美男子。倒是通身气度鲜有人能及,只站在那儿,就一副让人信服的模样,想来涵养极佳。”

  贝琳达这话倒是说得极准,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人,有着旁人难以言述的奇特魅力,同样的话从他们嘴里说出来,总比旁人更可信;同样的行为由他们做出来,总比旁人更合理。且他们往往善于利用自己的魅力,哪怕有时是不自觉的时候。而亚瑟•柯克兰教士更是其中翘楚,天生的温和气质让他总是显得风度翩翩而满怀善意,这让他能轻易地赢得别人的好感,而他也极为善于利用这一切。当他穿着华美的祭袍用优雅而亲切的腔调念出祷词时,就连最坚定的无神论者都会忍不住相信神的存在——那创造了魔法与武技的万能的主啊——或许就是这位神父的模样吧。

  然而讽刺的是,亚瑟•柯克兰,扑克教最年轻的助理主教,实际上对于讲经一事最是不耐。但他绝不会叫人瞧出端倪来,亚瑟•柯克兰有着不可思议的冷静头脑,他大概是那种熟睡时潜意识里都在计算得失和思考得体与否的人。他的理性与感性仿佛是全然分开的,即使听着世界上最动人的音乐,倘若他那理性的一半觉得自己不应有任何反应,那么他便会像一位聋子一样对此听而不觉。极少有人能让他失控,事实上,迄今为止大概只有他的养父,现任教皇雷奥四世,给过他那样的难堪与郁愤——对于曾经被人嘲讽为“从粪坑里爬起来的家伙”的他来说,剥夺他引以为傲的能力,让他失去在武技上的天赋,从稀少而珍贵的魔武双天才,变成一个普通的,甚至有些体弱的魔法天才,简直比拔光他的牙齿更让他难以忍受。可他却唯有默默接受此事,以至于方才第一眼看到阿尔弗雷德的时候,他差点抑制不住内心再度涌起的郁愤之情,要向一个无知的孩童发泄自己的情绪。

  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他稳稳地向那个男孩儿行了一礼,用一贯的温和腔调与他交谈。但平和只是他表现出来的伪装,剥开这层风度翩翩的皮囊,你会看到他在内心用近乎刻薄的眼神满带探究地打量眼前的小男孩:愚蠢的金发蓝眼,病怏怏的,一看就是被娇惯大的天真眼神,连和人套近乎都不会——他以后就要和这么个臭小鬼分享自己的健康和生命,还要把自己在武技上的天赋分给他,替他强健体魄!

  他在一周前就知道了这个男孩将要到来的消息,那时他虽愤怒,但还以为自己尚能保持幼时的惨剧和十几年来他亲爱的教父,他不自知的灭族仇人,的磋磨锻炼出的冷静,但直到他真正见到这个即将夺走他的天赋的男孩儿的时候,他才知道,幼时的惨痛经历只是进一步激发了他的痛苦与愤怒,而十几年间来自教父的压力只是压抑了它,这染血的怒火从未消失,只是因为无处发泄,所以他努力将其表现为一种在极度的痛苦中产生的自持,和在近乎绝望的打击中产生的奋进。

  他以为十几年的岁月足够他磨砺得成熟理智,他以为自己已经能像那个男人一样做到悲喜自如、能屈能伸,只待积攒好力量,给他的仇人准确而致命的一击,但此时他才发现,他从未达到他理想中的能够完美控制自己的情绪的状态,他所以为的冷静,不过是还没有被越过底线而勉强达成的隐忍,他曾无数次在内心描绘报仇时对方意外、恐惧而痛苦的神情一事即是最好的证明。而这次被迫让渡天赋给阿尔弗雷德的事则成了长久的压抑后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的忍耐终于濒临崩溃——

  可却仍不能崩溃。

  “布列塔妮,好姑娘。”他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轻轻抚了抚白马修长的脖颈,带着几分惆怅低声道,“日后我怕是很难再让你跑个尽兴了……”

  他的神情间显出几分萧索,但很快,他便振作了精神,挺直了脊背,俨然又是那个端庄肃雅的柯克兰教士了。










  【注1】:中世纪早期欧洲流行的一种披风,此处为捏他。

  【注2】:中世纪的一种长袍状服饰,此处为捏他。

  【注3】:基督教教徒对教皇的称呼,此处为捏他。

  【注4】:基督教教徒对教皇的称呼,此处为捏他。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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