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博衍

也许无端虚构出轰烈年份。

【围棋少年】春秋(1)

  民国AU,BE,半夜三更补围棋少年补得脑子发热来开坑,算是试写,如果还行人物没崩我就重置第一章继续写……欢迎意见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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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秋


  (1)


  


  江流儿第一次见到黒木,是在喧闹拥挤的码头。


  彼时他正在英国留学,念的是法律和历史的双学位。江家世代书香,一门《春秋》的家学羡煞了多少士人,江流儿却因着那位早年留洋的表哥爱上了理学。父亲江灵运爱他的治史的天分,纵使时局不安,一片冰心的结果往往是两袖清风,为官十余年,家里却着实没攒下多少家资,仍是选择花钱送他出国见世面,开拓眼界,吸收国外治史新法的精髓,他却瞒着家里人申请了军校,想着回来做个军官,精忠报国。不料构想得太好,一时得意过头说漏了嘴,被江灵运一顿好训,军校的事儿自然也黄了,改在英国选了一所底蕴深厚的大学读历史,江流儿满心的侠义豪情没处使,兼之正值叛逆期,自是不情愿的,但他的小胳膊又拗不过江灵运的大腿,遂一咬牙,多修了一门法律,打算回国做个律师,四处替人打抱不平。


  然而纵是多修了一门课,但又不是江灵运替他规划的,乃是他自己的选择,自然是没道理在父亲面前撒娇,就算再忙再累,历史的成绩不能落下,年年拿A不谈,还得有让老爹满意的成果,否则少不得是一顿训,还会被父亲江灵运压着重修。


  好在江流儿在史学上天分确是卓越,故而还尚有喘息的余地,并没有像他在信中和在家里表现得那么压力巨大,事实上,这学期末临考试前,为了追求一位俄罗斯女同学,他还去多学了一门语言,可惜追求并未成功,那位俄罗斯女同学已有了一位贵族未婚夫,此刻正在德国的军校学习。此一事又引发了江流儿关于自己未能去成军校的好一阵唏嘘。


  又则,为了维持自诩的多情少年郎形象,期末考过后,江流儿没有像往常那样在英国逗留数日,四处闲逛游玩,而是早早地买好了回国的船票。而黒木便是在他等船时找到他的。


  那时江流儿正一只脚踩着行李箱系围巾,忽然听到人群里隐隐约约地似乎有人在喊自己。他几下捆好了围巾,抓起行李箱拍了拍灰,就听得一声接一声的“江流君”向自己涌来,渐近而渐清晰。他够头看去,是一位身材纤细,姿容秀美的少年,仿佛从画中走出来的平安时代的贵公子,听口音也像是位日本人。


  江流儿感到有些疑惑,他并不认识这名日本青年,但他隐隐觉得自己会和这人相处得很融洽。于是他掏出怀表看了看,决定和这位突然出现的日本青年攀谈一番。


  日本青年见他转过身来,很是高兴,奋力挤到他面前,那头本应梳得很规矩的黑发被挤得有些凌乱,昂贵的手工西装上也挤出了些许褶皱,唯有护在胸前的那本《春秋》分毫影响未受。


  黑发青年喘息了几声,随手理了理自己的乱发,便站直了身体,冲江流儿露出一个微笑:“江流君你好,我是黒木野狐【注1】,久闻江家《春秋》家学渊源深厚,野狐不才,从小到大,也读了数年《春秋》,自幼得松永昌易先生和冈本况斋【注2】先生指导,各路名师也有所请教,今闻江流兄少有才名,于治史一途颇为擅长,还望江流君不吝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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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私设名字,黒木应该是个姓,取木野狐是围棋别称之意。


  【注2】:这两位都是18世纪到19世纪的日本汉学家,分别都做过关于春秋的研究,且出版了系列著作。承袭林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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